這次咕嚕開宗明義,將這五個月閉關期間,可能發生的狀況都事先講出來,事實上也真的發生在自己和別人身上。例如:會如何煩燥、總是慣性反應、愛講話或討厭別人講話、不喜歡和誰同寮房、喜歡拿石頭丟老母雞……等。同時教導我們如何對治,心念一動立刻捕捉修,不動念、修警覺心、專注心,看著自己的習性,把能量集中;貪、瞋、痴、感情、親情、嗜好等。都是痛苦的根源,要一一看到並斬斷之。
四種層次之抱的教導,擁抱一切眾生,卻沒有一個眾生被擁抱。共鳴到咕嚕的慈悲,並更瞭解一即一切,一切即一,萬法因緣生滅的道理,但願我也能像咕嚕這般 慈悲。可是一看周圍的眾生,心生恐懼,教我去愛,實在很困難,有面善心惡的、有偽君子的、有見利忘義、攀權附貴的、有精神病、瘋狗、也有潑婦的……。還是和眾生保持距離為妙。再往裡面看自己內在的眾生,恐怖啊!和外面的眾生一樣不分軒輊,什麼都有,且惡習積重,難調難伏。
如何愛眾生呢?同二分性的頭腦去分別對待,則裡面和外面必然起矛盾、衝突、爭執。若只關心某些外面的眾生,表示裡面存在著某種執著。要達到非二分性,用 拙火、瑜伽、經行、打坐去改變極細微的風息,這是非常重要的。然而將三十七道品應用在行、住、坐、卧中,亦相當重要,但看似容易卻不易做到。譬如有人動了 我一根汗毛,我就跳起來:「不要過來,不許碰我。」似乎再碰我就給你好看的架勢,好鬥的眾生已經出來了,已生惡念,令斷抛諸腦後了。北傳佛教有一句話很 好:「統理大眾,一切無礙。」把內在蠢蠢欲動的眾生,照顧治理妥善,不會出來興風作浪,則外面的眾生亦太平矣!
身理體方面沒有幾天舒爽,大半在痛苦中捱過。心理體大多時候很愉快,也有幾件事和人令我很傷心、生氣,我仍然有許多看不破、放不下。能夠在零度左右的氣 溫下,在外面做吐納、瑜伽;牙刷、香皂掉進茅坑撿起來繼續使用,六十天沒有洗澡,這些算是在閉關中小小的突破。還有兩隻襪套穿在同一隻腳上。
於做功夫上面並無太大的突破,而且大多時候很不得力。二十至三十歲之間往事歷歷一再浮現,奇怪的是十幾年來幾乎不去想的事情,為何這次一直處在這段回憶 中?有些許新的認知,也看到有些許的不甘願和悔恨!大約於此不斷回想過去的同時,左腦深遠處不間斷的弦律和歌聲,鎮日受其干擾!以上兩種現象是印痕釋放 嗎?我認為是閉關中無事可做,心無處可依,故想蘊熾盛。想蘊若滅,那弦律及歌聲肯定無影無踪。
禪修中有幾次較特別的經驗,或許無善法功德。一次靜坐時腦部似乎有什麼東西,咔啦的往下掉,以為腦中的瘀血化了,但之後身理體並無任何變化。一次是一股 熱從心輪往上,有一次感覺似乎要笑,很短暫;過一段時間之後,腹部翻動了一下,同時腦部有"叮"的聲音往下掉。又有一次才剛坐下,呼吸幾口氣,忽然幾乎是 看到頭部一股白色的氣,往上轉了一下,再深吸一口氣,就定在那裡了。怎麼回事?疑蓋來了,很快就退出來。
「禁語」,從來不曾在這個團體落實施行。只是咕嚕在高聲疾呼「全面禁語」,但大關房幾乎每個人都講話,甚至小關房到了後期亦有人講話。希望以後閉關,能將可以禁語的併在一組,以免被喜歡說話者干擾到,後期禪堂在唱歌跳舞,排練高山青,亦會干擾到在小關房的修行者。
總之,這次閉關對自己感覺非常不滿意。專注力奇差;有時候好像看不到呼吸;有時候覺得裡外皆吵雜不堪;有時候想撞牆;好像不懂如何用功似的!有時很暴燥,芝麻綠豆小事竟氣到不行。這種種狀況真令人沮喪,但願這只是過渡時期的現象,以後能更臻完善。
關於鑽孔和慈心觀,是否真的觀想出來或是意識投影假想的,自己能清楚知道,大部分時候覺得做不好且很耗神,並且搔亂定境,但這兩個法又很重要不得不做,我想是否可依狀況取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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